摘要: 纵观方圆五里,就我家一棵番荔枝树,它的树皮薄、呈灰白色,树干多分枝,果实可好吃了。它的果实外形像荔枝,故名“番荔枝”。 正因为它的稀缺,所以它成为了我在小伙伴们面前引以为傲的“资本”。每到它的果实成熟时,小伙伴们便找各种理由到我家来玩,其...
纵观方圆五里,就我家一棵番荔枝树,它的树皮薄、呈灰白色,树干多分枝,果实可好吃了。它的果实外形像荔枝,故名“番荔枝”。 正因为它的稀缺,所以它成为了我在小伙伴们面前引以为傲的“资本”。每到它的果实成熟时,小伙伴们便找各种理由到我家来玩,其实,“醉翁”之意不在“玩”。
每年5、6月份,番荔枝始开花,7、8月份挂果,9、10月份就可以品尝清甜的果肉了。但凡到了9、10月份,这棵树就被我“霸占”了。我每天基本都在中午上树,这个果摸摸,那个果捏捏。每颗果熟没熟,我是了然于胸的。枝头上不知名的鸟也会来抢我的地盘,安全起见,感觉果实差不了三、五日就熟了,我便将它摘下来,然后丢到米缸里“怄”,没两日就能吃了。我将果实从米缸取出,两手轻轻一捏,一掰开,乳白色的果肉和着黝黑发亮的果籽一排排布开来。此时,一阵阵果香直往鼻里钻,将舌头沿着果实内缘一探,然后一卷,满口的甜味。
幸亏我的番荔枝树长在院子中央,四周有高高的围墙,否则在这群小伙伴们“如狼似虎”的眼神中感觉到它是难以“独善其身”的,如“不幸”将某果挂在墙外,那肯定“惨遭毒手“。浑然不觉间,一个笑眯眯的阿达小朋友又出现在我面前,他会拿肩膀蹭一下我,然后说:“来一个,呵呵!来一个嘛!过几天给你抓个小乌龟。”我带着鄙视的眼神,不耐烦的应了一声:“好!一言为定。”他一接过果实,两手一掰开,便往嘴里送,一口全包圆了,两侧脸盘鼓鼓的,眼球也鼓鼓的,像只比目鱼,鼻尖上、嘴角边都蹭上了乳白色的果肉。我摇摇头,说:“你慢点吃,别把果籽吃进去了,小心在肚子里长出棵番荔枝树来,我姑姑说的。”只见阿达眼蹬得更大了,“啊”了一声,吞咽的速度也迅速慢了下来。第二天,看他眼圈有点发黑,神情沮丧,我问他:“怎么了?”他叹了口气,举着三个手指头说道:“昨天,我还……是……吃进去了三……粒果籽,这下咋办啊?”我噗呲一笑,心想,这个吃货,总算在吃方面栽了跟头。我随即追问:“那我的小乌龟呢?”他摇摇头、摆摆手,叹气道:“哪有心思去抓小乌龟啊!再说,再说……”
百密一疏,那些挂在树冠顶处,周边布满枝叶,且我难以企及的地方,总有漏网之“果”。待那些果熟得不行了,撑不住了,吧唧一声坠落在地面上,摔个四分五裂。这可便宜了在底下趴着的癞蛤蟆,果浆溅了它们一脸,只见它们伸出长舌头,左舔一下右舔一遭。或许是这些瘌蛤蟆“侵犯”了我的领地,吃了我的果,加上其“丑陋”的外表,我对瘌蛤蟆没有好感,甚至随处见到它们时,都会起鸡皮疙瘩。
多年之后,我的番荔枝树在一次强台风中被拦腰折断了,我为此伤心了好些天,或许是因为以后没有番荔枝果吃了,或许是因为丧失了“资本”。至今,它的果实滋味仍然深深地印在我的味蕾里,有时看到市面上卖的“释迦果”,时不时的买一些,追忆儿时的味道,但没想到这释迦果如此贵。